北方专栏 | 张振峰:你要不要吸一口X

【北方专栏】

主编:暖在北方 锦 烟花

策划:时光里的行者

版式设计:郭舒

文:张振峰

图源:堆糖

泰勒和Father关系并不坏,称乎他爸叫老泰勒,老泰勒经营一个加油站,有员工三人。

都不咬租他的房住,是因为老泰勒的夫人是台湾人,无意的巧合有了翻译。还因为这家儿子,泰勒和都不咬年龄相差不多,年轻人好动爱玩,再加上相互对两国家的探索X,于是喝咖啡聊天也常有了。

泰勒说他母亲比父亲小二十多岁,十六岁时候给台湾一名上将做三姨太,那时候中国大陆解放台湾的口号,使她一刻也不愿意生活在台湾,高官命短,她才三十出头,移民来加拿大嫁给老泰勒,有了泰勒。

泰勒妈咪个子不高,近七旬了还存有昔日的风采,目挑心招,眉目和蔼,每天喝完咖啡,进自家花园打里那上千种画草,杜鹃花长成了十米高的树,开花季节满树的绽放,犹如空中飘着硕大的通红热气球。

前后院子走一遍,仔细观赏植物便够一个小时,泰勒妈咪剪刀不离手,各种现代化打理工具应有尽有,灌了汽油,推、剪、消,把植物造型成球型,正方形,塔型等等。

稍许休息,是她最重要的时刻,吸一支烟,X烟,然后咳几声,没有痰。

加拿大所有加油站内都会有快餐食品、冷饮、行车用品和小百货。十字路口东北路段,一家麦当劳,一家加油站,进老泰勒店内的客人,几乎都是放松一下腿脚,到卫生间或来散散步的长时间开车的人。所有司机要加油,把车开到油柜前,刷卡点数字,把油枪插进车油箱,完成过程,没有服务员的影子。硕大的场地,车的出入口分明,八个油柜,绝没有同时占满的时候,加一次油大概只用五六分钟就可以了,站内设有免费的打气和擦洗车的水枪等。

老泰勒经营管理油站可以说是轻松愉快的,进油、价格、服务都是自动化,标牌在路两端电子提示着当天的油价。他大部分时间也都在打理自家花园,休闲时他到自家渡口,带着夫人准备的饮水瓶和狗,一个人划小船飘着,水面静的只有乐感的和声,透明的海水波光粼粼,点燃一颗烟,X烟,缕缕思绪融入微风。

泰勒在一家房屋公司做经济(中介)有业务就陪客人看看房,没业务就打打猎,皮划艇、冲锋舟钓鱼。鱼竿甩下深海二百米,等着百年老鱼上钩,他点燃一颗烟抽几口,X烟。

都不咬受邀出席“美国、中国、加拿大”国际画展筹备完毕,从西雅图开车不到三十分钟,进入加拿大,海关没有繁琐的安检,两国风景没有什么区别,回到老泰勒别墅一楼。

全球的疫情,此起彼伏,都不咬滞留回不去了,干脆就跟着泰勒体验异国他乡吧,他想,艺术家体验生活丰富阅历不可少,画三十幅风景,回去后办个人画展,多美好的打算。高兴了,他抽烟吧,软中华。

说起抽烟,爷爷没少用苕帚疙搭打他,爸爸说咱家X三代不抽烟,没好处。他振振有词说,老一辈革命家都抽烟的。再说下去,他就耍白皮说,谁让你给孙子起这个名字!

他刚来的时候,总闻到一种淡淡的味道,像老家燃烧的麻籽味道,过去农村离不开麻类植物,用此植物的表皮做成麻绳,是生产队离不开的工具。用麻绳衲鞋底做成适脚的布鞋,妈妈在北京延庆卖了不少钱呢。麻叶子像展开的手掌,七个叶子或九个,麻籽可像葵花籽一样磕着吃。其实他的记忆是混乱的,X和植物麻及麻籽有完全不同的定义。

飘来的味道说不上香也说不到呛。后来他观察是泰勒抽的烟味。

泰勒妈咪在花园里喝着咖啡,手里掐着烟,招呼都不咬来坐说:“把你的China烟给我一颗,Ok?中华牌香烟是1951年制造的,那年我十九岁,我先生在军部里是上将,是老蒋亲信,老蒋知道他抽烟,把世界名牌产品都给他买,我好奇,就尝试着吸烟,后来有了瘾,抽到现在。”

她接过都不咬递过来的中华,熟练地X一支点燃,深深吸了一口接着说:“都先生,你要不要抽我的烟?尝试一下味道?”你不要以为我的烟是X,概念不同。我要和你讲,2018年7月1日,加拿大国庆日,也是在国庆节这天,加拿大通过X合法化,年轻人将加拿大的枫叶旗改成了X叶旗,上万年轻人欢呼雀跃,现场烟雾缭绕,乐极了。”

“三年前,加拿大大选,为了拉选票,国家一把手给过年轻人政治承诺:他高呼:只要投票给我,就让X合法化。总要兑现承诺,现在只要年满18,就可以在拥有X颁发的许可证的店里买到X,另外每个家庭都可以自己种X,不过种植株数有限,一般只能种四株。”说着她让都不咬来看她种的X植物,她还要详细介绍这种植物,她咳嗽起来了。

院外传来停车的声音,随着关门声落,泰勒急匆匆跑回来: “Mummy,lmtired,今天好险呀,我去机场送朋友,差一点丢了命!” “送站的航站楼外突然看到有人X,乘客们乱作一团,那X的蒙面人从我身边擦过,我蹲下好久才有警员过来安慰说,这个地区三周内七人中弹,大家要有警惕。”都不咬关切地问:“最后罪犯抓到了吗?”

“这个地区在数周内发生多起枪击案事件,警方誓言全力打击帮派暴力。各地方警队将跨部门合作,并增派人手到社区巡逻,以保障民众。破案率百分之六十就不错了。”

泰勒妈咪说:“阿门,耶稣保佑你。”说着递给儿子一颗烟,泰勒说我要抽中华Chinese的香烟。老泰勒看着院子里坐满了人幽默的说:“MyGod你们在一起不戴口罩吗?我要告诉X了!”

夫人进屋拿了咖啡,四人四杯聊起天来。

老泰勒说,“从下月开始,X要给市民发钱了,每人每月两千加币,一直发到控制住疫情。”他对儿子说: “你们房屋中介机构要停业关门了,虽然已经是口罩、洗手、消毒不能少。”

他回过头对都不咬说: “你们中国为全世界做出了榜样,疫情控制的非常OK。”

地球两端的人们奋力抗争着疫情,社区里不断传来阵阵警笛声。都不咬有一个月没出家门,满意的异国风景油画一幅幅上墙,每当看到老泰勒划小船远去的那幅,总想点燃一颗烟,当然是软中华了。

一辆急救车911停在大门外,(国内120)泰勒妈咪咳嗽着竟然上去了。房东怎么了?都不咬打电话问,泰勒说妈咪心脏、肺、肝、肾等都有问题,最近增添了幻觉。又过了一个月始终没有泰勒妈咪的影子,不好问,都不咬只好自己去海边吹吹风,他坐在礁石上想,是X的国度给人们带来的无拘束吧。

身后水响,老泰勒带狗上船,空着手,忧伤的动作划向远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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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振峰,河北,一个想用口语写成文章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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