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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叔同为何要出家做和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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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念放下,万般从容”,李叔同这位中国近代历史上,才情卓越的大师,在中国近代史上,是公认的奇才。但是他却在人生成就的巅峰之时,毅然抛妻弃子,遁入空门,从此苦修半生,留给世人的诸多猜测。于是中国佛教史上出了一个有名的大师“弘一法师”,“弘一”是李叔同出家后的法号。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
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人生难得是欢聚,唯有别离多。
……
这首《送别》创作于一九一四年,是李叔同好友许幻园家道中落,来和他告别,目送好友离别的背影,在感叹人情冷暖之际,一挥而就。
弘一大师出家后,与妻子见最后一面的桥段,被很多人传颂,这又是一个“不如如来不负卿”的两难选择,他的妻子知道已挽不回丈夫的心,便要与他见最后一面。
清晨,杭州的西湖,茫茫的薄雾,李叔同与他的日本妻子(叶子),相对而立:
妻子: “叔同……”,
李叔同:“请叫我弘一”。
妻子:“弘一法师,请告诉我什么是爱?”,
李叔同:“爱,就是慈悲。”
为何他要如此决绝?为何要遁入空门?要了解李叔同为何出家,是一定要了解他的人生经历的,下面《问佛缘》简单整理了一下,有些细节在网上不是很多见,码字不易,请多关注。
一、家族身世
李叔同出生于天津的名门望族,父亲李世珍,字筱楼,清进士,笃信佛教,广行布施,人称李善人,与合肥李鸿章为会试同年,曾任吏部主事,垄断天津盐业,俗话说:“盐商家财,富可敌国。”,晚年兴办X“桐达银号”,为天津早期的银行家。
李筱楼有一妻三妾,原配姜氏,早亡,大姨太郭氏,二姨太张氏。六十七岁时,又将丫鬟王凤玲收为三姨太,这位王氏,年十八,为当地有名的美女。青丝白发、老夫少妻。嫁给李筱楼当然不是王氏本人的意愿,但是X社会,婚姻这件事由不得自己做主,而这位王氏就是李叔同的X。
公元1880年10月23日,李家大院里降生了一个婴儿,李筱楼闻讯赶回家,接生婆满面堆笑:“李爷,三奶奶给您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。”,这个孩子就是李叔同。
李叔同的母亲王氏,从小就信佛,嫁给李筱楼以后,更是常常到后街地藏庵拜菩萨。想是李叔同在娘胎里就不知道听了多少遍“阿弥陀佛”和佛菩萨名号了,佛性的种子可能在那个时候就深植于心了。
据说,李叔同满月的时候,王氏在窗前梳头,见对面房檐上有一只麻雀,口里衔着松枝,准备进窝,突然一只鹞子在空中盘旋,麻雀仓皇间飞走了,松枝就掉落在了屋檐上。这件事因为发生在李叔同满月的日子里,被王氏看做是佛赐“善根”。李筱楼也信奉佛教,知道此事后,命管家为地藏庵敬匾额,为菩萨镀金身。
当时,李鸿章已经做了直隶总督兼任北洋大臣,也是洋务派的首领。也在李叔同满月的时候,亲自上门道喜,父亲李筱楼受宠若惊:“总督日理万机,对犬子满月之喜还劳心挂齿,实不敢当。”
二、年少有为
李叔同从小就聪慧过人,几乎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。小叔同首次学佛,是受王孝廉的指点,王孝廉曾经是李叔同父亲的学生,入了佛门。据传第一次见到王孝廉的时候,听他诵了一遍大悲咒,即能背诵下来,王孝廉目瞪口呆,惊呼:“阿弥陀佛,这必是佛门弟子!”。
李叔同的家族史,被自家人称为一部红楼梦,而李叔同就被比拟为贾宝玉,其兴衰演变倒是颇多相似之处的。出生在书香门第的李叔同,从小就在文化的熏染之下,对中国文化颇为通晓,再加上与同时代的文化大家的接触甚多,所以年纪轻轻的小叔同,就已经从文化到艺术,几乎无所不通了。
少年的李叔同,因为对康有为的敬佩,也是对救国救民的热衷,正期盼着变法维新能救民于水火的时候,传来的却是变法失败,光绪帝被囚禁、六君子被杀的消息。在慈禧重新听政的同时,他也被视为康梁余党而被迫南下,和母亲妻子一起迁往上海,自此兄弟分离。
三、二十文章惊海内
彼时的上海,火树银花、纸醉金迷,却也是江南文化的摇篮。因感到自己离开了天津大有可为,如鱼入海,故改名李漱筒。不久就因一篇文章震惊了当时的新学界领袖人物、“沪学会”会长许幻园,随后成了沪学会的主要成员。这里的成员非富即贵,用现在的话说,既是富二代,又都博学多才,但同时也有着富家子弟的风流习气。
同时,李叔同也参加了“城南文社”,因他以弱冠之年,所作诗文接连夺冠,书法篆刻又无不精通,所以,不久就成了上海滩的名人了。当时报纸以醒目的标题写着:《二十文章惊海内,古今奇才李漱筒》。从此,江南文艺界的一颗新星又冉冉升起。
1899年,光绪二十五年,二十岁的李叔同迁居好友许幻园家的“城南草堂”,与袁希濂、许幻园、蔡小香、张小楼义结金兰,称“天涯五友”。
但同时也让李叔同耳濡目染了这些文人烟花柳巷、倜傥风流的作风。也就是是在这期间与当年被他从戏班子里救出来的小翠芳重逢,此时她已经改名谢秋云。小翠芳还即兴吟唱了一曲江南评弹:
美酒佳肴伴香莲,有一北国美少年。
系马金洞垂柳旁,岂知相逢在江南。
……
一曲终了,小翠芳满面泪痕,茫然的凝视着李叔同。这评弹的词句水平虽然不高,却是句句道出真情实感,让往事历历在目。“龙洋”是清末的一种银币,当年小翠芳因为弄丢了一块龙洋,被师傅毒打,幸亏李叔同偷偷塞了一块龙洋给她用来顶替,才免受大难,小翠芳当时心存感激。后来戏班老板认为小翠芳的嗓音倒仓,没有发展前途,要将她卖往妓院。小翠芳知道了,就偷偷跑出来,被老板追赶,途中和李叔同相遇,李叔同就把当时身上的钱都给了小翠芳,让管家送小翠芳逃往上海避难求生。多年以后,眼前这位美艳而不俗、聪慧而有灵气的美女让他悲喜交加,惆怅有余。世事弄人,当年他那么辛苦帮她逃脱被卖到妓院的命运,现如今还是没有逃出命运的魔爪,成为上海的青楼艺伎,这一切都让李叔同辗转反思。
四、科举和求学之路
接下来的命运让李叔同的生活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为了参加科举考试,回老家天津请老师重新复读了一年的课程,岂料在考试之前,却因为八国联军入侵而无法参加科举考试。这让一个有志于救国救民的青年觉得前路渺茫,生无可恋。母亲几番劝解也拿他没有办法。一个被夺去梦想的年轻人,已经不知道如何去生活了。就是在这段时间,他忘情的沉沦于声色,试图排解心中的苦闷。
由于感觉到XX的落后与腐朽,李叔同决定去日本留学,一去就是五年。在此期间学习了绘画、音乐,还在日本演出新剧《茶花女》,并一炮而红。也就是在这段时间,他结识了他日本的妻子叶子。
五、梦里家国
回国后不久,受聘于《浙江两级师范学校》,后改名为《浙江省第一师范学校》、《南京师范学校》,后改名《南京师范大学》,书画大家丰子恺、音乐家刘质平都是李叔同的学生。感觉到可以用艺术X人民的心灵,所以最后想以一己之力在杭州办个专门的艺术师范学校,在万事俱备的时候,却传来家族破产的消息,办学兴国的梦想又一次破灭。
这个时候,他想起了谢秋云,就是当年的小翠芳,那个那从天津戏班子就出来的女孩,一路逃往上海,却还是被骗而落入青楼艺伎。最后还是因为思想和身体上不想同流合污而被破害,流落街头,最终被送入疯人院。让他感到人为的努力总是拗不过命运的安排。
那个从中国传统文化的浸染中长大的立志报国的李叔同,回顾过去的一个个理想,支持维新变法以兴国、在上海以文艺X大众、出国留学带回新文化的种子让民众X、兴办学校以培养人才。这个忧国忧民的青年,他的一个个梦想被现实一次次的击得粉碎,也让他不断的反思。
六、问佛缘
静谧的夜里,李叔同静静的发呆,南屏晚钟“当、当、当”的响起,仿佛是佛祖的召唤。当下提笔写就了《晚钟》:
…..
众生病苦谁扶持?尘网颠倒泥涂污。
惟神悯恤敷大德,拯吾罪过成正觉。
誓心稽首永皈依,瞑瞑入定陈虔祈。
倏忽光明烛太虚,云端仿佛天门破。
庄严七宝迷氤氲,瑶华翠羽垂缤纷。
……
从此以后,对佛学似乎的感觉似乎有些变化,书桌上多了一副佛画像,手上多了一串念珠。“我不入地狱,谁入地狱?”这句地藏菩萨的大愿,似乎是让李叔同走入佛门的缘起。好友夏丏[miǎn]尊曾经苦苦劝解没能改变他遁入空门的念头。这段时间,夏丏尊给他看了一本书《佛食法》,是讲如何洗尘养身、赎罪忏悔之法,重要的是里面讲了“断食法”,于是李叔同跑到了定慧寺,修习断食法二十多天。断食结束后,回到第一师范,李叔同身心轻快,欣喜之余,写了两个大字形容这个感觉:“灵化”。至此,李叔同的佛学之路就越走越远了。他跑到定慧寺,找到方丈了悟和尚拜师,成为佛门居士。因为还要在学校任教,资助学生刘质平留学日本,出家之事也一再耽搁。
怀着“出家者大丈夫之所为,非王侯将相之所能为”的气魄,他决定和他日本的妻子叶子告别,在他心里,这是最难割舍的情感。但是他抱着“众生度尽,方证菩提”的心去出家,所以这个人的情爱难舍也要舍。温柔贤惠的叶子,没有答应他,只是让他再思考一下,但他了解李叔同,知道这件事已经无法挽回了。
了悟和尚:“请问李居士,素茹习经,心诚否?”
李叔同:“弟子入佛门,一心演经习佛,弘扬佛法。”
了悟和尚:“好,你就叫演音,法名弘一吧”。
一九一八年八月,李叔同皈依三宝,法名演音,号弘一。此时,弘一法师,三十七岁。同年阴历七月十三,大势至菩萨生日这天,了悟和尚领弘一法师来到灵隐寺,举行了出家仪式,正式遁入空门。九月在灵隐寺受比丘戒。
上图为1918年,李叔同出家时与门生刘质平、丰子恺合影
时运不济、政治X、人心不古、梦想又一次次的破灭,在命运面前,所有的个人努力都显得那么卑微无力。所以只有放下,才是新的开始,才是人生另一个不同的道路。
十月里,叶子到了杭州,等着见弘一法师的最后一面,期待他能回心转意,就是本文开头说的那个桥段。
叶子: “叔同……”,
弘一法师:“请叫我弘一”。
叶子:“弘一法师,请告诉我什么是爱?”
弘一法师:“爱,就是慈悲。”
李叔同就是这样毅然决然的舍弃了俗世情缘,转身成为弘一大师。
七、佛门大师
弘一大师入了佛门之后,遍阅佛门三藏十二部经典。一个俗家的艺术大师,虽然做了和尚,在佛学思想方面,自然也可做出非同一般的成就。而对于一位心系家国的大师来说,入了佛门,也不是简单的逃避现实,反而是积极X利生,劝人向善。
弘一大师因反思年轻是的过失,觉得严于律己非常重要,所以着意研究中国佛教律学,译有四大律,即《十诵律》、《四分律》、《摹诃借祗律》、《五分律》。同时,弘一大师专研《四分律》,耗时四年著就《四分律比丘戎相表记》,晚年撰《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》,为近代佛法的两大名著。因为其对南山律宗的发掘和发扬,被后世称为“南山律宗第十一代祖师”。
李叔同为何要出家?《问佛缘》上面整理了大师一生的经历,虽然内容不够全面,但可大致看出来大师人生的脉络了。一位“二十文章惊海内的”的才子,在音乐、美术、戏剧种种方面都有着开创性贡献的艺术家,才情和报国之志比天高,却奈何不了腐朽黑暗的X社会,救国救民的理想一次次遭受毁灭性的打击。几番振奋、几番受挫、几番沉沦,最终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遁入空门,但却不忘为众生祈福。大师的寮房的墙壁上写着:“念佛不忘救国,救国必须念佛”。可见一代大师念兹在兹的仍是忧国忧民之心。而其后对佛学文化的发扬、传播也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。
一九四二年,弘一大师(李叔同)六十三岁,以吉祥卧安然圆寂,弥留之际,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珠,并留下四个字:“悲欣交集”。
赵朴初先生用一首诗概括了弘一大师的一生:
深悲早现茶花女,
胜愿终成苦行僧。
无尽奇珍供世眼,
一轮圆月耀天心。
《问佛缘》整理,请多关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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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能够割舍一切尘世间繁花盛宴似的俗念,能够丢弃数十年奔波追逐的名利,能够了断一切爱情亲情人情,斩断一切名缰利锁,了却红尘而归于荒凉的山谷,寂静的寺院,或说,这样的人,要么是神仙,要么是魔鬼。
我辈俗人,其实是没的资质去评判这样一个或可敬、或可怕的先人的,他的经历,比我辈丰富得多,他的才学,我辈望尘莫及,他的道行,我辈不着边际,他的感悟,我辈更是深不见底,他看似消瘦的肩膀,所负荷的是我们看不见的沉重,他远去的背影,有着我们无法琢磨的决绝。
李叔同为什么会出家做一个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光头和尚?从他的很多诗文或者格言中,便可一窥端倪。你看他写的《离别》一诗: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晚风指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。天之涯,地之角,知交半零落。一瓢浊酒尽余欢,今宵别梦寒。”这是一曲多么哀怨的歌啊,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,是对人世无常的深深的叹息,他把人生看透了,他把尘世看透了,更把名利和一切悲欢离合看透了,因此,他只能远去,在孤寂中寻找生命存在的理由,寻找灵魂的家园。
他说过:“谦退,第一保身法;安祥,第一处事法;涵容,第一待人法;洒脱,第一养性法。”一个在谦退中洒脱的人,他的归途必然是人迹罕至之处,这才是洒脱到极致的归宿。
李叔同出家据说有一个远因,便是他的同事、文学家夏丏尊先生的一句玩笑,一回,他工作的学校邀请了一位名人前来演讲,按理李叔同和夏丏尊应该作陪,但他俩却不愿仰人鼻息,兀自跑到湖心亭喝茶去了,二人闲聊,夏丏尊有感而发:“像我们这种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!”说者其实无心,听者却有了意,后来李叔同读了有关“避谷”修行的文章,真的断食20多天,开启了他出家的初步尝试。还有一件小事,他曾经在《题陈师曾画“荷花小幅”》的题字中写道:“一花一叶,孤芳致絜。昏波不染,成就慧业。”出家的理想因此非常强烈了。
李叔同曾经还口述过一个《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》,他说:“及到民国六年(1917)的下半年,我就发心吃素了。在冬天的时候,即请了许多经……而于自己房里也供起佛像来……于是亦天天烧香了。到了这一年放假的时候,我并没有回家去,而到虎跑寺里去过年。”这已经下定决心,要出家当和尚了。
因此,1918年农历七月十三日,39岁的李叔同在位于杭州西南大慈山的虎跑寺正式出家,他的师傅了悟和尚为他取名演音,号弘一。
为了出家,彻底断绝尘念,李叔同抛却了发妻、两个儿子和他的日本小妾,在禅房门上贴着四个字:“虽存若殁”,所有家人一律不见,所有家信一律退回,妻子在门外苦苦哀求、长跪不起,他只托人捎话一句:“当作我患虎疫死,不必再念。”从此,生离如同死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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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情的割舍,父母亲的怅然离去,早夭的儿子,这一场场大悲欢让李叔同渐渐地出离了生死。
也许人真的是可以苦极而乐,离苦得乐。要想活的明白清澈,就必须要先参透生死,然而尘世间又有几人能参透生死,也许圣贤能明白,不然他们的思想如何能跨越千年,李叔同当属圣贤一类,他对生死的开悟,竟然是才25岁时,在母亲的葬礼上就达到了圆满。
弘一法师的这种境界,一般人是无法企及的,佛教讲求一个缘字,想来这与弘一法师与佛家的特殊缘分有关吧,,更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,弘一法师是经历过大的失落,大的繁华,然后从繁华中离开的。
弘一法师的母亲王氏是父亲娶的妾,父亲在李叔同5岁时便过世了。父亲过世后,可想而知李叔同与母亲即将面对着怎样的一种生活空间,严厉的大哥接管了家族的大权,同时在大哥的X严厉的教育下,李叔同也养成了严谨深入的治学态度。在此期间李叔同在周围亲属的带领下开始学习佛教的经典篇章。聪慧的李叔同很快就对《心经》、《大悲咒》等佛教经典脱口而出,他慢慢陶醉于那种空灵的感觉之中,整个人也充满了灵性。
18岁时,爱情受挫的李叔同接受了大哥安排的婚姻。因为,因此可以换来一大笔金钱,可以实现李叔同带领母亲逃离这个大家族的幻想。结婚后李叔同便与母亲一道来到上海,上海还有父亲的产业,李叔同可以过上安定富足的日子。这段时光成了李叔同和母亲最快乐的时光,但是不幸还是来了,李叔同的长子意外夭折了,母亲悲痛不已。在李叔同还没有从丧子的巨大悲痛中走出来时,母亲也因悲痛过度大X,李叔同遍访名医为母亲治病。
一天,眼看着母亲似乎还没什么大碍,李叔同想着去给母亲置办衣服,便出去了,就在这一瞬间,母亲走,李叔同错过了与母亲最后的别离机会,李叔同悲痛不已!
母亲死后,李叔同又遭受老家叔叔阻碍母亲回老家下葬的愿望,亲情在X礼教面前割裂。在母亲的葬礼上李叔同竟然抚琴高歌,然而这一不成体统的行为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,这首曲子叫做《梦》:
“哀游子茕茕其无依兮,在天之涯。
惟长夜漫漫而独寐兮,时恍惚以魂驰。
梦偃卧摇篮以啼笑兮,似婴儿时。
母食我甘酪与粉饵兮,父衣我以彩衣。
月落乌啼,梦影依稀,往事知不知?
汩半生哀乐之长逝兮,感亲之恩其永垂。
哀游子怆怆而自怜兮,吊形影悲。
惟长夜漫漫而独寐兮,时恍惚以魂驰。
梦挥泪出门辞父母兮,叹生别离。
父语我眠食宜珍重兮,母语我以早归。
月落乌啼,梦影依稀,往事知不知?
汩半生哀乐之长逝兮,感亲之恩其永垂。
相信李叔同在母亲葬礼上高歌的那一瞬间,他已经出离了痛苦,参悟了生死。
人的一生无论我们过的得意还是落魄,最后都是要走向死亡。死亡就在那刹那刹那之间,千秋百代对人类来说,只是想表达我们对权利、财富、情感等种种美好事物的眷恋和不舍而已。人类文明不过几千年辉煌鼎盛的朝代也不过几百年,而对于我们物质身体和我们几十年的寿命而言,放在人类思想根本无法想象的漫长宇宙和时间的长河中算什么?任何物质上的成就相对于死亡来说都如此的脆弱,这令我们伤心不已。我们能够探索死亡的秘密吗?我们能够驾驭我们自己的生死吗?不能。
佛教上一直管死叫“往生”,因为他们的理论认为死死生生是在同一个循环里,生就是死,死就是生。一个生命的结束意味着另一个生命的开始。在无常的生命面前,当你能用这种往生的观念看待生死时,死不仅不可怕,反而徒添了几分喜悦。如此看开生死,对于世间一切得失还哪有看不开的道理。
佛说:面对死亡,要有如游子回家的欢喜;面对死亡,要如囚犯释放的X;面对死亡,要有如落叶归根的自然;面对死亡,要有如空山圆月的明净。
想至此,我终于悟了,在弘一法师临终时写下的那四个字,“悲欣交集”想必弘一法师走的时候一定是内心充满了喜乐。
大约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刻,弘一法师就已经顿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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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民国史学者、专栏作家王凯
李叔同是中国近代史上有名的才子,也是个多变之人。
弘一法师
李叔同出身富裕之家,他的父亲是天津赫赫有名的金融资本家,母亲是父亲的第五位姨太太。李叔同出生不久父亲便去世,后来李叔同与母亲南迁沪上,李叔同就读于上海南洋公学,是沪上有名的贵公子。
后来李叔同留学日本,看到日本明治维新的变化,于是立即放弃了做翩翩公子,立志做一名勤奋的学人。李叔同回国后,在江浙一带的师范学校教书,丰子恺等人就是他的学生,据丰子恺回忆,此时的李叔同布衣布鞋,脱下洋服,成为一位朴素的先生。
李叔同青年时期的《茶花女》剧照
李叔同多才多艺,戏剧、诗歌、音乐、绘画无不涉及,无不精通,我们熟悉的那首《送别》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”就出自他的手笔。
李叔同为人率性,1918年他去探望一位叫程中和的先生,这位程先生早年当过军人,正住在杭州玉泉,准备出家为僧。李叔同与他谈了很久,回家便决定出家做僧人,后来果然出家了,法号弘一法师。
李叔同的弟子丰子恺对老师感情很深,他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,弘一法师由贵公子变为留学生,由留学生变成教书先生,由先生变为僧人。每做一种人,都十分像样,究其原因,都是“认真”的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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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的继承了阿三忽悠学,自愿断绝华夏X血缘传承,过继给阿三释姓,这种背祖叛道之人怎么就成了少数宗教狂热分子吹捧的对像?不要说该宗教历史上的真实性,除了所谓的X是阿三,其余都是中华传统文化,经典、法器、法术、理念、修炼都出自华夏本土,冠上的某教,就成了阿三的,这才是就最大的汗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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